一口獠牙的小糖稀

粮仓永丰!

  发点儿旧东西。

 
      #配乐《上海三月》

      #一个仿民国风失败的现场

      灰鸽掠过弄堂的上空。

      鸽是静的,弄堂是静的。光影被栅栏切成碎玻璃纸抖在地上,亦兀自静得发凉。佛灰色的高墙绵延到极远的叶荫处,暗地里生出潮湿孱弱的深绿色青苔,有些发怯似地,权充作卷上的残墨,染出数丛静谧的阴霾。

      棉布旗袍是沾了灰的,在闺阁的光阴里纠缠出纤尘与皂荚的久远气息,和着老楼木板与旧书册腐朽出的腥甜,腻得发慌。闺阁的光阴是数着更漏的,在窗棂间日光的跃动里,一更,二更,三更——直晃到镜里 绿鬓朱颜改,晃得红颜碎成枯骨,那更漏便也静了似的,在破败的蛛网间停滞成沉闷的光。

      上海滩的街是热闹的,女郎挽着男伴的手上了轿车,影院新上映的外国片又引来多少红男绿女,车水马龙,有些摩登,也有些浮躁,却有些人间真味在里头。轰轰烈烈,悲欢离合,大大方方地敞在太阳底下。

      弄堂里的闺阁是闹市里的永无乡,亦是红尘里的孤岛。妆奁底下压着谁写的情书,梳妆台抽屉里塞着多少怨诗,磨旧的日记本子里又写了多少慕少艾的心思,都湮没在时光里,不待盛开便悄然化了春泥,细细缕缕镌刻在皱纹与白发里。无人可怨。

      灰鸽死在窗台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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